西泠印人要有风骨2023.11.20 15:41 来源:当代书法批评 发表评论(0)
“风骨”是中国文化之魂,也是中国文人之魂,舍弃了风骨,必失魂落魄。《说文解字》释“骨”字曰:“骨者,肉之覈也。”人之皮肤固然柔软温润,但内里的骨骼则需风骨铮然。因而“风骨”者,大抵可理解为一人内在的清刚气概,以及面对泰山压顶之劫难时的从容和坚守。总之,有气节、有担当,人格独立、临危不惧,再加上“自爱羽毛”,即可目为“风骨”之士。古人有名句云“学业易成,风骨难得”。在平常的生活中,人之“风骨”是不容易洞见的,一俟关乎大是大非之事来临,“风骨”方能有所彰显。 今年11月11日,西泠印社迎来她的120岁华诞,“华诞”庆典期间并进行了所谓的“换~届”大会,从常理说,“换~届”应出于“选~举”,“选~举”又必出于竞争,候选人之间没有展开公~平公开的竞~争,即非“选~举”。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了。
在西泠印社本次“换~届选~举”之前,一份《西泠印社第十一届理事会候选人名单》先见之于世,当天晚间,由西泠印社官方微信公众号正式发布了《西泠印社第十一届理事会名单》,通过对两份名单一一比对,两者竟没有任何差别,这就让我们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”了,这是“选~举”吗?这明明是“任~命”(内定)嘛。既是“任~命”,又何必美其名曰“换~届选~举”?西泠印社的“表演”也太过蹩脚了吧? 就在这场“换~届选~举”的“进行式”中,“西泠印社中人”蔡树农先生当众“发飙”了。可以这么说,西泠印社正是因为有了一个蔡树农,才得以在她120岁生日的时候,保留了最后的脸面和尊严。蔡树农先生昨“发飙”的原因在于,他认为所谓西泠印社“理事”的选~举,全是由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陈振濂先生主导的“内部”操作,此有违选~~举的基本规则,所以他不愿受此愚弄,所以愤而弃权、退场,以示对这种无聊表演式“选~~举”的深深不屑。哈哈,如用东北方言来形容此际的蔡树农,他真乃一纯爷们儿,我要为他点上一百个赞。蔡树农先生的弃~权、退场就是一种风骨的表现——“英雄的身影像一杆潇洒风神的竹, 裁断有笛声,不裁见风骨”。
蔡树农先生直斥西泠印社“换届改~选”,有违规则短视频的截图。 据同时参加西泠印社120年社庆活动的西泠印社社员刘新惠先生介绍,有关蔡树农先生“发飙”的全过程,他是所有细节的最直接见证者,因为他就坐在蔡树农先生的右手边。 刘新惠先生说,“在本次‘选~举’未开始时,蔡的手就一直兴奋地抓在我的左臂上,蔡告诉我‘五年前开社员大会搞‘选~举’时,蔡就举手表示不同意,陈振濂先生却自说自话,言全票通过了云云……(陈先生以没看见蔡‘举手’为理由敷衍搪塞)。这次,蔡表示要大声呼号,让他们(所有参会者)都看见。所以,当陈振濂先生问及’有无不同意见’这句话时,蔡树农迅急起身,高举双手,大声表示‘不同意’,这三个字在场的人皆可听真。尴尬又无可奈何的还有,陈振濂先生又问场内参会者,‘有弃~权的吗’?坐在蔡右边的我,马上高举右手,表示弃权。全场投弃~权~票者,唯我一人而已。随后,蔡一边退场一边大声申称选~举不公。我与蔡不同,我弃而不离,我要看他们怎么玩……”。(注:以上内容,转引自刘新惠先生公开的网络留言,仅略做技术性处理,其留言原意,绝无改变,特此说明。) 当我读罢刘新惠先生的以上网络留言,使我感慨系之,刘新惠先生投下的“弃~权~票”同样是个人凛凛的风骨真切表达。以文化人、艺术家自居的“西泠印社中人”,其实是很容易拉拢、收买的,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样的“选~~举”与“表演”无二,是为自欺欺人,更现丑于天下,他们为什么不敢像刘新惠先生那样堂堂正正、大大方方地投下一张“弃~权~票”?无非是基于他们庸俗“小市民”心态的作祟,他们只看重现实利益的得失,至于“虚无缥缈”的风骨嘛,“不值钱”“不实用”,要它做甚?!
王福厂篆刻 山鸡自爱其羽 拙眼看来,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皆为“西泠印社中人”的风骨之士,凡风骨之士,总能惺惺相惜、肝胆相照,进而意气相投、同声相应、同频共振。此外,风骨之士无不珍惜个人“清誉”及“自爱羽毛”,西泠印社创社“四君子”之一的王福厂老先生,尝刻“山鸡自爱其羽”一印明志,可惜西泠前贤宣示的这一风骨、精神,已被今天的“西泠印社中人”彻底丢弃了,一叹!“自爱羽毛”的“西泠印社中人”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,不啻是真正西泠风范、风骨的承续者,他们不与庸众“同流合污”的气节,珍贵而稀见,从某种程度上评价,他们的这种精神才是今天西泠印社最大的一笔财富。 西泠印社从昔年的“天下第一名社”,异化为今天几近于大笑话的“滑稽之社”,就是因为此间伪善的“德之贼”太多了,而像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这类不甘心当“花~瓶”,不配合某些人“演戏”的真汉子太少了。太史公云,“千人之诺诺,不如一士之谔谔”,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可为当下西泠印社之一“士”乎?西泠印社的复兴和重振,所急需的恰恰是如蔡先生、刘先生一类以理想、价值为上的“笨人”,不计利害而一意求真的“愚人”。时下的“西泠印社中人”,都太“聪明”、太实用、太软媚了,当代西泠印社之哀,当以此为最大。 就西泠印社本次“换~~届”的结果观察,诸多实像使我们匪夷所思,不明就里。比如,西泠印社较前虽然大大败落了,但至少还有以百人计数的真正专业精英,为什么不能在此百人中间产生新任社长?而陈振濂先生担任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,起码达15年以上,在过去的15年间,西泠印社的声誉、形象疾速颓败且每况愈下,这与他的自私和无能,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,他何以又能像“不倒翁”一般屹立不倒?
“西泠门”的主角即陈振濂先生 大家一定都记得,十多年前,坊间曾惊爆全体西泠印社社员,欲以“团体会员”身份加入中国书协,这一消息一度引起舆~论大哗。这次舆~论风波指向的唯一“西泠”事主,即正担任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的陈振濂先生,但身为事主的陈先生,就这场被冠以“西泠门”之称的舆论风潮,最后并没有向公众做出引人信服的解释,致使西泠印社在此舆~论风潮中信誉扫地。按正常标准衡度,仅此一事之误,陈先生早就该引~咎辞职了。 如果回首过去十年的“西泠”之路,陈振濂先生以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身份,在大庭广众之下,闹出的专业笑话足够编纂一本书了,陈先生为什么就没有一丝自我担当和理性反思的意识呢?陈先生明明应从“台上演员”的身份鞠躬谢幕,转而为“台下观众”的身份,让贤于年轻有为,勇于任事的新一代“西泠印社中人”,并为年轻社员打气鼓劲儿,多多勉励,足尽一个西泠前辈的必要义务。可是,陈先生为何偏偏又要驽马恋栈不已,不能运用一个学者的睿智,做到知止有定、看破放下呢?这只有一个解释,名利的诱惑如同“海洛因”,名利虚荣之“瘾”,显然迷住了陈先生的心窍,但一息尚存,注定欲罢不能。 蔡树农先生的“发飙”和刘新惠先生的“弃~权”,是有其足够理由的,艺术水平庸俗拙劣如晋鸥、倪郡阳之流,能堂而皇之地当选为西泠印社理事,已经涉嫌严重的学术腐~败,这不是危言耸听。
西泠印社新晋理事晋鸥的篆刻作品,这水平一如儿童水平,唉!
晋鸥的书法作品,也是初学水平。 我想郑重求问尊敬的陈振濂先生,这一最新理事《名单》,您事先应过目了吧?不过目,是您的失职;过目了,而没有以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的贵重身份坚决否定,无异于明目张胆地对学术腐~败予以纵容和张目。手握西泠印社学术话语权~杖的陈振濂先生,俨然不能被天下印坛印人信任,他没有敬畏、没有风骨、没有原则,他是一个“三无”型号的“副社长”“秘书长”!晋鸥、倪郡阳得以登上西泠印社“理事”的“宝座”,其本质涉嫌学术腐败无疑,陈振濂先生须要为此承担全部责任。 不带半点儿偏见和情绪理智评价,晋鸥、倪郡阳的专业水准,低下且庸俗,以其实际水平连“入社”都远远不够格,他们又是通过哪一种特殊渠道成为西泠印社理事者?以陈振濂先生“大印学”观念治理下的西泠印社,还有学术准则和尊严的底线可言吗?难不成晋鸥、倪郡阳两者低下、庸俗的书法篆刻作品,即能代表陈先生津津乐道之“大印学”的“招牌”?世间事,还有比此荒谬的吗?再叹! 朱子有训:“君子之心,常怀敬畏。”西泠印社公开上演的“选~举~作秀”是没有敬畏的,不学无术如晋鸥、倪郡阳者,新晋为西泠印社理事,更加把敬畏二字抛向了九霄云外。对敬畏的无视,意味着对规则的蔑视,规则缺失了,悲剧在所难免,西泠印社百年以来由盛而衰的过程,很难说不是一场文化悲剧。 “老人家”目光如炬,他早就把国中文化艺术人的“骨头”给看穿了。“老人家”尝以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”设喻,亦即国中的文化艺术人,唯有把自己紧紧依附于某一张有“意义”的“皮”上,其人的“本事”才能得到各方认可。绝大多数的西泠印社社员之于西泠印社,不正是这种“毛”和“皮”之间的依附关系吗?是故,今天的西泠印人之所以风骨无存,委实也就很容易理解了。 “生,我所欲也;义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而取义者也”,这是孟夫子的价值取向,也是传统士人的价值取向。 西泠印社创社“四君子”及前贤的社会身份,是以传统的“士”为主体的,“士”以“义”为重,当“公义”和“私利”发生冲突的时候,“士”必舍利而取义,不管付出多少牺牲,自己无怨无悔。 “士”又是精神的“贵族”,他们可能没有多少钱,也没有多少可对外炫耀的“成就”,但他们的精神世界却异常丰富,因而他们为人处世能不患得患失,且超然物外,并傲视一切达官贵人。“士”自有傲骨,他的傲骨就是风骨。西泠前贤风骨第一人是余任天老先生,今之西泠风骨独存者,则有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继之焉,后二者不苟合不趋迎的气节,堪为余任天老先生的精神传人。
西泠印社新晋理事倪郡阳的篆刻作品,幼稚兼俗气,西泠印社的脸面让他丢尽矣。
倪郡阳在这么恶俗的字迹上署款为“西泠印社中人”,真是让我辈欲哭无泪啊! 记不清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,“人有朝气、傻气、锐气、骨气、志气,正气方为青年”。相对于当下的西泠印社,它好比一个行将就木的“老者”,内中弥漫着老气、朽气、衰气、官~气、商侩气、势利气、乡愿气,总之没有好“气”。在这种不尽人意的环境中,蔡树农先生、刘新惠先生的傲骨、风骨就显得益加珍贵了。行文至此,我要再次强调晋鸥、倪郡阳能晋为西泠印社理事,其实质是涉嫌学术腐~败,学术腐~败等同于经济腐~败。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陈振濂先生选人失察,需为此承担全部责任。最后,我奉劝晋鸥、倪郡阳两者,二位但还有一点儿属于“人”的廉耻心,以自请辞去各自的西泠印社理事头衔为上选。西泠印社的学术尊严,不容你们随意玷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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